我站在仓库里,昏暗的灯光下,殡仪馆的恒温柜嗡嗡作响,17℃的冷气裹着刺鼻的防腐剂味,直往鼻子里钻。
恒湿柜里,我爸留下的面塑静静躺着,可我知道,它们在动。
“咔——”一声脆响,我猛地回头,面塑正在龟裂,裂缝里渗出暗红的血丝。
最中间的关公塑像,青龙偃月刀直指我的咽喉,仿佛下一秒就要砍下来。
手机震动,沈清的短信像一道闪电劈在屏幕上:“你终于发现面塑会动了。”
我攥紧手机,手指关节发白。
沈清那家伙,他买下面塑,说要保护非遗,可我知道,他就是想把我困死,让我没办法阻止厄运。
我砸了几下玻璃柜,连条裂缝都没出来。
汗水混着灰尘黏在脸上,我喘着粗气,不行,我不能就这么放弃!
老艺人说过,有一种黏土,遇水就加速腐败。
对!
我转身冲出仓库,外面的风冷得刺骨,但我顾不上这些。
我一路狂奔,穿过昏暗的小巷,找到老艺人那间破屋。
门虚掩着,霉味扑鼻。
昏黄灯光下,我抓起角落里的黏土罐,黏土黏糊糊的,手感不对,但没时间多想,挖出来塞进包里,转身就跑。
回到仓库,心跳如鼓。
我把黏土混进面塑里,手有点抖,可我不能停。
黏土遇湿,面塑开始松软膨胀,我屏住呼吸,盯着玻璃柜。
“嘎吱——” 玻璃柜开始出现裂缝,一道、两道……“砰——” 玻璃柜爆裂,碎片四溅,我被划了好几道口子,火辣辣的疼。
我顾不上这些,冲到柜子前,一把抓起面塑,开始捏碎。
面塑在手里碎成粉末,我感觉厄运被阻止了,至少这一刻。
我抬起头,灯光照在我脸上,我笑了,笑得有点狰狞。
沈清那家伙,以为他能困住我?
哼,没那么容易。
我深吸一口气,把碎成粉末的面塑捧在手心,看着它们从指缝间滑落。
这场战斗,我才刚刚开始。
而沈清,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?
我刚从仓库出来,还没喘口气,就听到人群嘈杂。
王闯站在中间,拿着手机大喊:“听听,林浅的‘认罪’录音!”
人群哄笑,嘈杂声将我围在中间。
录音里传出我的声音,断断续续,像是被剪辑过。
我咬牙切齿,王闯这是故意整我。
“别听他的,那都是假的!”
最新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