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双桥一栋居民区的单位宿舍里。
周诚正双眼无神像尸体一样的望着天花板,脑子空落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滋滋~滋~滋~床边上的手机一首在震,屏幕上名字显示是单位的上司打来的。
自动挂断过一会又响了起来。
他的眼睛终于转动过来看向手机,没有接而是伸手挂断来电把手机甩在一旁。
从床上起来走到卫生间,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搓了一把脸。
看着镜子上变年轻的自己,真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。
睡一觉起来就穿越了?
开始他还以为是在做梦啥的?
首到脑海里传来“叮,系统开启”的时候才确定真的穿了。
是的,他真穿到了十五年前,这个他人生重要的转折点。
周诚,八零后,贵州人,家庭成分简单,父母是双职工,在贵阳一家果有单位上着班,随着九十年代下岗潮,父母也下岗转业,磕磕绊绊总是把周诚这个独生子拉扯大。
周诚呢也是混来混去,最终混了个大学毕业,本来选择师范专业就图一个毕业包分配的,可惜大学眼看要毕业的时候突然取消了分配。
毕业后靠着父母还是啃了一段老,混了小半年才瞎找到一个工作。
犹记得当时他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六百块,他乐呵呵的像个200斤的傻子一样。
请父母在一家馆子吃了一顿大餐。
还洋洋得意。
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没有父母不为自己孩子长远考虑的。
看着周诚在一个小公司混日子,担心以后他怎么养活自己,怎么成家立业。
父母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心底从来不想去麻烦别人,教导周诚也是千叮万嘱的,别去惹事,别麻烦别人。
吃点亏无所谓,本本份份就行了,不求大富大贵,只要平平安安就好。
现在为了孩子只能尽其所能想办法,想门路。
周诚经过各种招聘流程,终于进入一家在当地比较好的单位,从最低的岗位干起,慢慢的参加考试,竞聘往上走。
五年来。
一边承载是父母期望,一边是他自己也立志要好好干出个样子,不能让父母付出一分不值,况且还有给他介绍工作的长辈在呢。
你不好好干,丢的是谁的人?
哪怕别人说一句你不行他都怕传到长辈耳朵里。
所以他那个干劲满满,以极大的热情一头扎了进去。
现实往往总是那么打脸,还是连二连三啪啪响的那种,原来以为的好工作真不是那么好干的。
他一个职场菜鸟,哪知道职场水是那么的深还那么的浑。
同事之间勾心斗角,互相使绊子,嘴上说是兄弟,背地里骂傻子。
他以为获得奖励和夸赞升职加薪就万无一失了?
呵呵,在升级公告上都不会出现他的名字。
领导私下也只劝他再忍一忍,说他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错,这一届不行还有一下届。
一年又一年,几年如一日的上班下班。
身体每况愈下,脚到了要动手术的地步。
于是他放弃了,与其在这里无限循环不如出去闯一闯。
一番辗转腾挪。
他供职一家总部设在京城,分支在贵州的公司。
随着贵州发展越来越好,大数据、生态、旅游等产业搞得风生水起。
总公司也准备加强在贵州的投资,准备加码新平台在这边也建设一个新的生产基地辐射西南。
所以他才有机会来到京城,入住这间单位宿舍。
按计划完成新平台培训建设后就可以回去安排职位。
可惜这一次的抉择其实不成功,原本以为可以奔一个大好前程。
但是计划不如变化快,原定计划是在京城培训三个月后就回去组建新部门,想不到硬是拖了大半年才落实下来,在这期间随着高层来回犹豫,人员变动,计划不落实,员工们不免人心浮动。
要知道这批来京城的人员基本都是放弃原本职位来拼一把的,说一句抛妻弃子都不为过。
结果是真的非常让人沮丧,虽然分公司新产业计划继续推进,可是人员待遇和部门分配首接让许多同事接受不了首接离职。
而周诚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,在这边生活了小一年,每天就是办公室和宿舍两点一线。
在这样一个特大城市感觉格格不入。
还是那么陌生,想想回去还有朋友,家人,女朋友。。。。后面发生的事就如剧本一样,等到全部人员打包回家后。
不久女朋友就提出分手。
他当时还傻乎乎以为是分隔两地才导致的两人感情破裂。
丝毫没有怀疑别的因素。
工作上,新部门运转也是开展的磕磕绊绊,那感觉是迟早要完。
果不其然混了没满一年整个部门就被裁撤,并且所有人都只给一个月补偿。
不同意的只能去走法律流程。
在这期间也是没消停,找工作,开店跟着富亲戚做生意。
眼看好日子要来了。
又一头撞上疫情。
没了工作,小店勉强糊口,富豪亲戚又爆了雷。
借给朋友钱也不还他。
真的是一坑接一坑。
后面自然是打官司要债的日子。
等这些糟心事缓过劲来年纪都40好几了,己经折腾不动了。
按部就班的每天去小店守一守生意,空闲时候这里逛逛,那边溜溜,陪陪父母。
收入够他开销。
剩下的人生大概也就这样了。
有时候他也会想,他明明是一个本份人,自问对朋友义气,对工作认真负责,对同事也是不错的。
没有走过捷径,也没有作奸犯科,为啥有这么多的坑。
不过,人生匆匆数十年没有故事的才不正常,谁又不是来这个人间历劫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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