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州城的暮色被雨雾洇成青灰色,武松握着酒碗倚在施恩宅院的老槐树下,粗粝的指腹反复摩挲着碗沿凸起的纹路。
白日里在快活林清点货物时的蹊跷事又涌上心头——本该运往外地的陈酿竟泛起酸腐味,酒坛封口的蜡印虽完好,木塞边缘却沾着陌生的红漆碎屑。
更让他不安的是,今晨枕边莫名多了块刻着"青河"二字的碎玉,棱角处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冷香。
"武都头!
码头来信!
"小厮举着火把匆匆跑来,油纸包裹的信笺还带着潮气。
武松就着火光展开,只见上面潦草写着:"商船触礁沉没,船员昏迷不醒"。
他将信纸凑近鼻尖细闻,除了海水咸腥,还混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药草气息——与那日在西门庆书房闻到的安神香极为相似。
次日清晨,武松换上粗布短打混进孟州黑市。
潮湿的巷道里,鱼腥味与劣质烧酒味刺鼻,几个商贩聚在墙角窃窃私语。
"孙二娘店里新来了批外乡人,瞧着不像善茬。
"话音未落,其中一人突然捂住胸口栽倒,怀里滚落半块染血的绸缎,边缘绣着残缺的并蒂莲纹样。
循着线索找到城南破庙时,暮色己浓。
残碑断壁间,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Omega蜷缩在神龛后,脖颈的抑制贴被撕开大半。
"他们...抢了我的货..."少年剧烈咳嗽着,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几枚色泽诡异的丹药,"说是能...能增强Alpha的力量..."话音未落,破空声骤起。
武松猛地将少年拽到身后,袖箭擦着耳畔钉入石柱。
庙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为首的黑衣人冷笑:"武松,莫要多管闲事!
"松针气息瞬间暴涨,武松抄起墙角的断剑,寒光划破暮色。
刀刃相撞的火星中,他瞥见黑衣人腰间挂着的铜牌——正是清河商会的徽记。
激战正酣时,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庙门口。
西门庆倚着门框,玄色长袍在风中翻飞,手中把玩着那枚残缺的玉佩:"武都头何必执着?
"他抬手指向倒在地上的丹药,"不过是些强身健体的方子,倒被传成了害人毒物。
"武松抹去嘴角血迹,刀锋首指对方:"为何要派人截我的货?
又为何三番五次警告我?
"西门庆轻笑,将玉佩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:"因为有人不想看到你在孟州站稳脚跟。
"他转身望向城外,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声,"那些打着我商会名号的人...未必是我的意思。
"说罢,他抬手甩出烟雾弹,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。
待烟雾散尽,破庙外早己没了踪影,只留下玉佩上半朵未绣完的莲花,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武松握紧断剑,望着玉佩陷入沉思。
这场风波背后,似乎藏着比想象中更复杂的纠葛。。他握紧断剑,望着渐沉的夜色。
无论前方有多少阻碍,他都要追根究底,首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。
毕竟,有些事,总得有人去弄个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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