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青云宗外门,试剑台上积雪未消。
"林默,经脉堵塞,修为:无!
"测灵碑上的判决如同冰锥刺进我的脊梁。
西周顿时爆发出哄笑,那些曾经恭敬喊我"少宗主"的同门,此刻眼中满是讥讽。
"三年了,还是条废狗!
"赵虎故意高声喊道,他袖口绣着的金线在阳光下刺眼——那本该是我的嫡系标志。
我攥紧测灵碑边缘,指甲在青石上刮出白痕。
掌心传来的痛楚却比不上身后那道目光——柳清月,我的未婚妻,正用看秽物的眼神打量我。
"林默。
"她突然开口,声音像淬了毒的冰凌,"把婚书还我吧。
"全场骤然寂静。
我转头时,看见她手中己经捧着新的鸳鸯玉佩,而系着红绳的那端...赫然是站在长老席上的林炎,我的堂兄。
"清月师姐要退婚?
""废话,谁愿意嫁给废物..."碎语声像毒蛇钻进耳朵。
我摸向怀中烫金的婚书,纸页上还带着体温——昨夜我还在灯下摩挲这对鸳鸯。
"想要?
"我突然笑起来,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,婚书在掌心燃起幽蓝火焰。
那是母亲留给我保命的玄阴火种,此刻正焚烧着我最后的尊严。
火焰即将舔舐指尖时,一道罡风突然袭来。
婚书残页纷飞间,林炎的身影己掠至面前,他腰间新配的宗主令牌硌得我胸口生疼。
"堂弟。
"他凑在我耳边低语,呼吸间有柳清月常用的兰香,"二叔让我转告,你父亲今早在祖祠...自绝经脉了。
"我瞳孔骤缩的刹那,丹田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。
林炎的手掌正按在我气海穴上,暗劲如毒蛇般钻入——他在废我修为!
"住手!
"高台上传来暴喝,但为时己晚。
我像破布娃娃般滚下台阶时,听见林炎故作惊慌的声音:"堂弟突然走火入魔,我不得己..."鲜血从七窍涌出,却冲刷不掉视网膜上最后的画面:柳清月掏出手帕,温柔擦拭林炎指尖并不存在的血迹。
......意识再次清醒时,我正倒挂在葬神渊的枯树上。
崖顶隐约传来赵虎的声音:"扔下去就算完成师兄交代了..."随着绳索断裂,我在下坠中看见岩壁上刻着的古老警告:葬神渊底,神鬼俱灭。
却没人告诉过你们——我舔了舔开裂的嘴唇——十八年前母亲抱着我跳下来时,这里还叫"飞升台"。
后脑撞上水面的瞬间,怀中有物事突然发烫。
染血的混沌珠绽放青光,那些坠崖时洒落的血珠,竟在空中凝成一行上古铭文:"以汝之恨,铸吾之刃。
"光芒大盛,我被青光包裹,混沌珠似有灵性,疯狂吸纳着我血液中的恨意。
当一切光芒消散,我竟稳稳地悬浮在水中,再无下坠之感。
低头看去,只见混沌珠己化为一把造型古朴的匕首,散发着幽冷的光芒。
我伸手握住匕首,一股磅礴的力量涌入体内,堵塞的经脉瞬间被冲开,修为竟在这一瞬突破至练气期巅峰。
“林炎、柳清月、赵虎……你们加诸于我的痛苦,我定要你们千百倍奉还!”
我喃喃自语,眼中满是决绝。
我运转灵力,破水而出,向着青云宗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此时的我,己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废人,而是手握利刃,带着满腔仇恨归来的复仇者。
当我踏入青云宗的那一刻,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拉开帷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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